通篇胡咧咧,必定ooc。私设满天飞,bug请无视。一篇完。
1.
难得的休息日,蔚却一大早出现在凯特琳后院的墙头。
“早上好啊,小蛋糕。”
凯特琳擦着头发出现在窗前,扫了一眼离蔚不过两米、微微半开的铁门,“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走门?”说完就叹了口气,她本来也不打算真的能得到什么答案。凯特琳停下了擦头发的动作,收起毛巾走到阳台,果然看到蔚动作矫捷地从墙上跳下,一伸手就翻进了后院,站在正中仰头看着自己。
凌晨刚下过雨,地上还有些蓄了晨露的水洼,但乌云早已经散了。曙光大方无私地落下,渲染得蔚的整个轮廓都柔和了起来。她总是喜欢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粉红色的头发浓密又轻软,被清晨的风吹得微微荡着,几乎要融进背景里。
“艾克跟我打了个赌,我输给他了。”蔚将双手圈在嘴边,声音不算大,或许是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凯特琳父母,“底城的游戏,Truth or Dare。”
“那你选了什么?”凯特琳也学她,将双手圈成了一个小喇叭。
“当然是大冒险。”蔚摊了摊手,“你还不太了解艾克,如果我选真心话,他一定会问我海克斯存折的密码。”
的确是那个男孩会做出来的事。凯特琳被逗得莞尔笑了,她轻轻靠在栏杆上,想了一会儿才问道:“所以他给了你什么冒险?”
“今天你有什么安排吗?”乍一听答非所问,但蔚很快调整身姿做了一个颇为绅士的邀请礼,清俊而挺拔,果真有几分像那些整装待发、立刻就要踏入冒险之旅的少年骑士,“如果没有的话,可以邀请你当我十二个小时的伴侣吗?”
2.
“一听就不靠谱。”皮尔特沃夫最明察秋毫料事如神新任女警长心想,“那个赌肯定是假的。”
但今天的确没有什么安排。一直追的案子如期结案,向来繁忙的父母早有计划无需陪伴,反倒是自己算是无所事事。
凯特琳鬼使神差般点了头,对视的目光胶着,就好似她已经将手交在蔚的手心。
“……可以。”
3.
原本以为只是蔚约她出门的借口,但似乎蔚颇为认真。
手中的触感是那样真实,凯特琳偷偷瞄被握紧的手,又偷偷觑了一眼神态自若的蔚。
喔,她可比我泰然。
这不禁引起了女警长为数不多的好胜心,她回握了蔚的手,用了更大的力道。
蔚肯定察觉了她的动作,证据是自己的手背被人用指腹轻轻地抚了抚。街边商店的音响正放着紧张激昂的乐章,凯特琳感到自己的心跳不由得错漏了好几拍。
平心而论,作为近年来最默契的搭档,她和蔚的接触当然不算少,但这似乎是这几年来她们第一次“这样”接触。
这样平和,这样安宁,这样温柔。
她第一次这样触碰她的执法官,她的从祖安来的女孩儿。
她的……蔚。
她多么英气勃勃,也多么温暖柔软。
4.
至少是在今天,她可以是……
——“她的”。
5.
这么想着,莫名紧绷的弦终于也松懈下来,她自然地将手安心放入蔚的手心。许多老茧和伤痕,都是阿特拉斯拳套带来的痕迹,许多人——尤其是罪犯们——都畏惧这个新来的、从下城终于爬到上城来的暴戾执法官,甚至多有轻看,觉得她不过是搭上女警长的顺风车,私下里更不知多少龌龊。
但凯特琳,现在被这双手温柔包裹着的凯特琳。她清楚地知道为了能跟上自己的脚步,这个女孩儿究竟有多么努力和辛苦。
蔚啊。她在心底里喟叹。总有一天,皮城的所有人都会承认,承认你是一名优秀的、足以被光荣表彰的执法官。
下次议会,是否可以向母亲申请呢……
蔚兴冲冲地打断了她的神游,凯特琳这才发现她们已经站到了一个摊位前。今天怎么老是在走神?或许是之前紧跟的案子的确让她过于疲惫,凯特琳伸手揉了揉眼睛。
“玩两把?”
是商业街里都会有的打气球送玩偶的小游戏,凯特琳对玩偶没有什么兴趣,果断地摇了摇头:“恐怕有点欺负人。”
“哼,这家伙把枪调过,不知道赚了多少黑心钱,今天怎么也要让他出出血。”蔚不由分说地拿了把气枪塞给凯特琳,随后自己也拿起了一把,她挑了挑眉,神采飞扬,似乎已经从眼前的神射手手中夺过冠军。
“比比?”
6.
结局当然是蔚自取其辱。凯特琳正要打最后一枪,犹豫了片刻却偏了准心。在射击比赛里放水是凯特琳曾经却不屑的行为,即便对手是什么贵胄权贵她也从未让自己的狙击枪染上污名,但现在……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不是吗,似乎也不必太过认真。
回头看蔚早已两眼发光地向苦瓜脸的老板一个又一个索取着玩具,凯特琳耸了耸肩,主动走上前接过几只被蔚抱了满怀的玩偶。
“等到晚上拿回家,怕是要被母亲说我幼稚。”
“怕什么?你也分她两只就是了。诶!”蔚用胳膊肘碰了喷凯特琳,“我还以为你会用不惯这种做过手脚的枪,指不定能赢你一场。”
要是我早点放水的话。凯特琳有几分懊悔,觉得自己应该实现蔚的这个小心愿。最后她只是说:“试了几枪就找到规律了。”
“真厉害。”蔚是真心实意佩服自己的女上司,“太厉害了。”
“嗯。”凯特琳云淡风轻地回了个声,算作是应了。毛绒绒的玩偶堆满了手,凯特琳却还是觉得有些冷清。
她瞄了瞄蔚的手,又低头瞄了瞄怀里的玩偶。
早知道刚才应该坚定拒绝她的。
抱着这么多东西玩乐还是不太现实,在凯特琳的建议下她们特地绕路回了趟家。推开门看见吉拉曼恩夫人还没走,正看着报纸吃早餐,抬眼看到两人抱着一堆玩偶回来,嫌弃地撇开了眼。
“你爸爸正在收拾你的房间,放到客房吧。”
凯特琳边上楼边拒绝:“没关系,就放我床上。”
吉拉曼恩夫人没吭声,当做是默认了。
没过一会儿吉拉曼恩先生从楼上下来,正要开口就被夫人打断了,“女儿难得喜欢这些小玩具,你管她做什么。”
确实确实。吉拉曼恩先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坐下就餐了。
7.
难得的放松,两个限时情侣也就尽兴地玩到了晚上。眼看要到那不靠谱的“十二个小时”尾声,蔚肉眼可见地看起来有些焦躁。
证据……嗯,证据就是她冒了手汗。
是她冒的,对吧?
她们亦步亦趋地并肩往凯特琳家里走,昏黄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落下,合适的暧昧。
以前怎么没觉得家门口的灯光会“暧昧”呢?凯特琳发现自己今天总在东想西想,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如往常的月色这么暧昧,为什么自己总在走神。
为什么……为什么时间只有十二个小时呢……
正兵荒马乱地不知所措,凯特琳却看见蔚站定开口,几分紧张却也笃定。
“你觉得今天怎么样?”
你该怎么办?凯特琳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片刻过后她答得违心:“和平常一样。”
蔚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向她伸出了手,就像今天早晨,她沐浴着朝阳却比太阳更有光芒。
“既然……既然和平常一样,那我们可以不再拘泥于这十二个小时吗?”她不满于自己的慌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说……啊,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这个偷梁换柱的逻辑当然绕不过皮尔特沃夫破案无数的女警长。
蔚后悔又失落,正要岔开话题打破沉默和尴尬。
却看到凯特琳点了点头。
她偏偏点了点头。
“……可以。”
(完)
小剧场:
“蔚?你怎么有功夫跑过来。”
“艾克,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说说看?”
“陪我打个赌,然后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