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大冷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微博同名。QQ新群806188335,补档看群文件。

 

【蔚X凯特琳】《床伴》

通篇胡咧咧,必定ooc。私设满天飞,bug请无视。

1、

“床伴?没有床伴。”

才刚结束演讲,凯特琳还没走下讲台就受到了记者们的围攻。其中戴着灰色眼镜的男人追问得最为大声,他脸上的神色凯特琳不能再熟悉,就好似两人端坐在警局的审讯室,男人正言之凿凿地要求凯特琳交出她的同伙。

对此,前途似锦的新任女警长只是笑了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顶着满脖子吻痕大言不惭。

“哦?那看来您脖子上的痕迹都是蚊子咬的喽?”记者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发,他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凯特琳修长却布满痕迹的脖颈,甚至还轻挑地吹了个口哨,“那我想,这一定是一个难挨的夜晚,您说对——”

“——的确是个难挨的夜晚,我作证。”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反讽,被一手抓住领带拎到半空中的记者只能隐隐约约从余光里找到一头显眼的粉色头发。他的脸倏地变得惨白,“蔚奥莱……”

“昨晚的蚊子可真毒啊,你说是吧?小记者。”

重拳之下必有懦夫,做记者这一行的显然不会有人不懂审时度势,男记者瞬间挤出讨好的笑容:“是、是,这个季节的蚊子可不好惹。”

“我大概能预见明天的早报头条是什么了。”望着屁滚尿流狼狈逃走的记者和围观人员,凯特琳低低地叹了口气。

蔚只是冷笑着展示自己的阿特拉斯拳套,“哼,他知道应该怎么写。”

……但愿吧。凯特琳又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与蔚面对面站着,她下意识地替对方整理起外套。蔚似乎刚审过犯人,衣服皱而带着汗渍,想来这次的审讯并不容易。她又抬起头看她:“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样真的太张扬了。”言语里似有不悦,语气却平平常常,没带着半分情绪。

女警长近来最得力的助手听完说教,缓缓挑了挑眉,“那么——?”

“那么,”凯特琳拉着床伴的手走出演讲厅,淡淡地下了结论:“下次你该轻点儿。”


2、

夜晚是属于蔚自己的时间。

草草冲完澡,蔚把自己扔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发呆,四周静得像是时间也在静止。皮尔特沃夫的夜晚总是这样,冷清、静谧、毫无生气。

每每在这个时候,蔚都会想起曾经在底城的时光。有爆爆、有三五好友,还有被凯特琳称作泔水的地摊美味。

正想到凯特琳,海克斯通讯仪一亮,屏幕那头有人传来消息:“十点半。”

冷冰冰的短讯,甚至长不过追捕时仓促的命令,但蔚却笑了,翻身按了按床头柜上放着的小猴玩具。

“有人寂寞了。”

她只说有人寂寞了,而非是某人想我了,尽管不甘心,但显然足够有自知之明。蔚出门走了好远,那只被她从旧家里捡回来修好后仍然会慢半拍的小猴玩具才蹦蹦跳跳地拍响了手中的锣鼓。

 

3、

敲开凯特琳的房门,她的小蛋糕也才洗完澡,头发的尾梢还带着几分没擦净的湿气。

蔚关上门吻了过去。这才符合她的脾性,与其委婉试探,不如开门见山。

何况她们的关系维持已久,早不需要那些无用的寒暄。

气息交融之时蔚恍然抬眼,却不料凯特琳也正在看她,蓝色的眼眸因餍足而湿润,像人迹罕至的湖泊晨间起了雾,朦胧地弥漫着。

不自觉的撩拨。

“我……”这要怎么忍得住呢?蔚十分确定自己几乎要说出口了,“凯特琳,我——”

未出口的爱意被人吃了进去,看似意犹未尽的求欢,蔚却明白这是无需言说的拒绝。

这个人,凯特琳。她愿意依赖她、亲吻她、甚至愿意在她的指尖绽放成一朵艳极了的花,但她不允许她爱她。

蔚后来什么也没有说,有些已经知晓答案的问题,实在是没有必要再问了。

 

4、

她向凯特琳告了个假。自担任执法官以来,她的确算得上勤勤恳恳矜矜业业,攒着未休的假期估计够她从皮尔特沃夫游到艾欧尼亚。

她狠心的上司只是埋首在文件堆里,偶尔飘出两句漫不经心的问句。

去哪里?一个人吗?那要注意安全哦——算了想来也没有谁能欺负你。

蔚回答得更漫不经心有气无力,她不敢相信凯特琳对她的态度竟然这样冷淡,明明她什么也没说出口不是吗?就不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真是小气。

正腹诽,余光瞥见她的长官终于从纸面上移开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自己。

“怎么了?”蔚被盯得发毛,不由得问。

凯特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也许是在挣扎,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这是她犹豫时惯见的动作。

是什么让你犹豫了呢,小蛋糕?是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我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

她听见凯特琳语速缓慢地问:“你确定不带上我吗?我优秀的执法官。”

“我确定。”这一次,蔚说了出来:“我想自己去。”

凯特琳只是颔首,从头阅读起案卷,“我明白了,祝你一路顺遂。”

她只是颔首,她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放弃了。

 

5、

蔚冲进病房里的时候,陪护了一夜的吉拉曼恩夫人刚好离开。已经入睡的凯特琳被蔚拉开房门的巨响惊醒,满目惊惶地看着她。

“你的休假还有七天。”凯特琳实事求是,却偏偏在蔚的眼睛里窥见了几分水色,这让她安慰般放柔了声音,“别怕,我没事。”

蔚不吭声,在凯特琳的病床边端正坐下,侧身检查着床头柜,“渴吗?”

“有一点。”

蔚倒了杯水,试了试水温,“烫不烫?”

“还好。”

凯特琳喝完水,抬头正好对上蔚的眼睛,她鬼使神差问道:“怕吗?”

蔚气得笑,“怕啊。”

“有多怕?”

皮尔特沃夫最优秀的两名女执法官,在这个病房里却如同两个不服输的小孩子一样非要争论个结果。你在意我吗那有多在意我?

蔚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感情是很难衡量的,哪怕诡谲如时间也可以用年月日来精准计量,感情却难以有确切的标准。你听街边掏心的小情侣,你喜欢我啊?那有多喜欢?被质问的一方踟躇半晌也只能讷讷接一句我最喜欢你了。蔚每每听见总是会想,最喜欢,又是有多喜欢?

蔚像是想到了答案,或者是下定了决心,她直直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定定地说:“我宁愿是我躺在这里。”

平静但笃定的一句话,却让本来露着轻描淡写的微笑的凯特琳收敛了神色,她坐起身,挺直了脊背,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也像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会问出口。

“原来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黄昏的医院空气里到处都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蔚在执勤之时闻到过不知多少比这刺鼻的气味,但这一刻她被呛到一般,鼻子狠狠酸了一瞬间。

“我以为你知道。”蔚不解又困惑,毕竟凯特琳从来不让她说出口。她顿了顿,反问道:“那你究竟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就像记者想要报道的,一个见不得光的床伴?”

 

6、

凯特琳岔开话题:“你真的觉得爆爆还存在吗?”

“当然,我只是需要把她找回来。”尽管知道凯特琳明显得不得了的意图,蔚还是耐心地答了,“但是你仍然需要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是,眼前的女人已经是皮尔特沃夫相当出色的执法官,再也不容易被人糊弄了。

凯特琳闭上眼睛,与突如其来却也蓄谋已久的思绪对峙。她把她当做什么人?她又敢把她当做什么人呢?

我又何尝不知道蔚的不悦不满,但蔚只知道我不肯承认她,却不记得她早已经拒绝过我。如今偶有欢情已经像是偷来的,又怎么能奢求更多?

其实她也明白,而今的软弱与决绝不过是为了告慰雨幕里曾被碾得稀碎的愿望和自尊。

她仍然答非所问,回答的声调更类似于低喃:“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可我不觉得。”面上一暗,是蔚欺身把她困在了身前,凯特琳被圈得快要不能呼吸。差点忘了这个来自祖安的女孩,本就天生带了些许鲁莽直率。

那样冲动,那样胡闹,那样赤诚。

“可我不觉得。”蔚重复着说,“我觉得不够,我想要更多。”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凯特琳望进蔚清亮的双眼,不由得心想。这个众人眼里暴力狠戾的执法官,其实和寻常女孩没有什么不一样。被阿特拉斯拳套包裹着的,同样是女孩温暖柔软的掌心。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

难道还不够吗?

 

7、

“恭喜,实习期结束,你转正了。”

踏入病房以来,蔚第一次出了口长气,“那我可得准备一些礼物好好庆祝。”

“还需要什么礼物呢?”凯特琳指尖点了点她的胸口,“你已经准备好一颗时常偏爱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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